这个模式下,决定投资能力的三大主要变量就是:电价、用电量、管制模式。成本加成的模式,赋予了将投资成本转嫁给消费者的能力(或者说依靠投资把成本维系在较高水平的能力)。
管制模式在未来很长时期内不会有大的变化,电价目前也处于比较低的水平,预计未来用电量有望保持温和和较低的增长,因此,电力投资的总体规模,尽管难有大的增长,也有能力保持在当前的水平上。
从2014年开始,用电量进入低增速时期。2015年全国电力消费增速低于1%,增速创近30年以来的新低。2016年,由于夏季、冬季气候变化、上期基数等因素影响,用电量增速有所恢复,但剔除气候等因素,增长仍然在低增速水平。
总体来看,过去拉动电力消费快速增长的高耗能产业,在未来几年里,可能很难有质的改善。尽管新能源汽车、电取暖等新的用电负荷在快速发展,但难以弥补工业特别是重工业下降的影响。可能与日本在70年代之后类似,我国能源消费可能进入一个较低增速的时期。
发电资产的利用率近几年持续走低,平均发电小时数近几年也创下近30多年新低,除核电、水电等之外的发电资产,特别是火电的平均发电小时数2015年下降到4300多小时,创70年代以来新低,而2016年还在持续下降。
输电、配电资产的利润率指标不够直接,但从高压线路负荷情况来看(包括特高压线路),总体利用率也处于较低水平。
我国电力投资的机制设计是建立在“成本加成”上的,因此过去在电力系统上的投资密度是比较高的,也是比较超前的。因此会出现在利用率不但走低的情况下,发电投资仍然在惯性推动,传统发电、新能源发电发展对真正的需求考虑不足。这也导致电力资产的投入产出不断走低。
我国已经建成了全世界最强壮最统一的电网体系。电力装备是为电力需求服务的,考虑到需求比较疲软,而存量资产的利用率已经偏低,因此,如果后续用电量不出现大的增长,常规的电力装备投资,也难以出现大的增长。脱离这个基础的大规模投资是低效和不可持续的。